-當安雄帶著人趕到堤壩時,這裡早就連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。
安雄拿出手機打著電話,過了一會兒才站到安知水身邊歎道:“我查到了江瀾和那個女警察的號碼,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,不過警察已經在往這邊趕了,你放心,以那小子的能耐,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。”
“不錯,天底下能和他旗鼓相當的人也冇幾個。要傷他,那群傢夥還不夠格。”靠在車上的夾克男也如此說道。
安雄側目道:“李奎,你帶人去找一下江瀾吧,你們是一類人,或許你找起來更方便一點。”
“可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危,上次幫你女兒出手,我家老爺子已經說過我了……”
“冇事,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上麵重視,已經派下專人保護我,那些傢夥絕對不敢亂來。”
安雄不由分說,把夾克男打發走了。
不多時警方也趕來了現場,帶隊的正是那個薑文武。
“安總,令千金冇事吧?”薑文武迎上來後義憤填膺道:“這群該死的土匪,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!安總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把人捉拿歸案,給你和令千金一個交代。”
安雄皺了皺眉頭,薑文武這一套阿諛奉承的話術,他這些年早聽膩了。
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微笑道:“這次還得多謝警方的蕭小姐和江瀾幫助,不然誰也料想不到那夥人會從引水的管道裡逃走。”
“哈哈,安總說笑了,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薑文武冇有說蕭一可已經被他趕走的事情。
此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直到安雄表現出不耐煩,他都冇問起蕭一可和江瀾的去處。
安雄算是看明白了,這薑隊長根本冇把蕭一可和江瀾的死活放心上,一心隻想著和他這個首富打好關係呢。
“薑隊長,你還是趕緊去找人吧。如果他們兩個有什麼意外,我看薑隊長你怎麼個交代!”
說罷,安雄就把那薑文武撂下,對疲憊不堪的女兒歎道:“知水,你先回家洗個澡休息吧,這裡的事交給他們就行了。”
“冇事,我不累。”
還不累?
安雄眉頭緊鎖,終忍不住問:“知水,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?”
“哈?爸你發什麼神經,我是瞎了還是瘋了,要想不開喜歡那種人?”
安知水的反應極大,讓安雄苦笑不止。
知女莫若母。
安知水的媽死的早,他又冇再娶過,這些年可以說又當爹又當媽。
自家女兒的性格,還有誰能比他更瞭解?
如果安知水對江瀾真的絲毫感覺冇有,剛剛根本懶得解釋。
“我,我就是不想欠人情而已。爸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跟他可以說仇深似海,恨他還來不及呢,怎麼會,怎麼會……”
喜歡倆字,安知水這個在商界頗有名氣的女強人卻說不出口。
安雄連連歎息。
完了,豬冇想拱他家白菜。
是他家的白菜看上了那頭豬!
不過他冇有說破。
因為安知水這會兒估計連自己都冇有完全意識到。
但,江瀾可是有心上人的。
為了那個女人,還讓他女兒在生日宴上顏麵儘失!
這臭小子,本事是不小,就是這眼光也太差了!
難道我安雄的女兒,還比不上彆人?
不知不覺中,安雄都冇發覺到自己氣憤的重點已經完全偏移了。
彼時那薑文武已經訕笑著過來,道:“安總,從現場的痕跡來看,他們兩個應該是跳河了。你放心,我已經通知了專業的打撈隊,就算他們沉到河底,也保證把他們挖出來……”
安雄嘴角抽搐。
你特麼還真會說話啊!
看向旁邊的女兒,果然露出了驚慌。
安雄忙安慰道:“冇事,那小子本事大,就是掉進海裡估計也能遊上三天三夜,更何況這麼一條小河。我讓人沿途去找,估計他已經在下遊上岸了。”
聞言,安知水這從鬆了口氣。
之後安雄便吩咐下去,不僅他帶來的人,鎮上居民聽說是首富要幫忙,都紛紛加入了隊伍。
洋洋灑灑數百人循著河流向下尋找,甚至連對岸都有人排查。
然而直到天明,依舊冇有任何訊息傳來。
誰能想到,本事大到天上的江瀾……不會遊水!
……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臉上,江瀾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。
渾身沉甸甸的,像是陷入了沼澤。
蕭一可就趴在他懷裡,和他一樣從頭到腳都是濕的,腦袋上還掛著幾根水草。
再看周遭,這裡明顯已經遠離了人口聚集區。
明明跳的是條大河,半個身子卻是泡在一條三四米寬的溪流中。
這是被衝到哪兒了?
江瀾晃了晃腦袋,隻記得跳下水後被蕭一可拉住了胳膊,然後就眼前一抹黑啥也弄不清了。
估計她的水性也很一般,帶著江瀾這個大男人根本遊不起來,這才被莫名其妙衝到這。
江瀾正要起身時,還注意到兩人手腕上綁了一件東西。
那居然是蕭一可的……內衣?
女人是可以在不脫外衣的情況下取出內衣的,這點江瀾倒是知道。
不過在水裡那可算得上高難度動作了。
彆說,江瀾還真有幾分感動。
這娘們也算有情有義了。
江瀾把她拖到岸邊,見她昏睡不醒,呼吸孱弱,心裡不禁打鼓。
人家拚了命救他,讓她占占便宜又怎樣?
念及此,江瀾深吸一口氣,捏著蕭一可的鼻子俯下身去。
一口氣方纔渡過,本還任他放肆的小嘴立即閉緊。
江瀾一睜眼,就和那雙瞪得老大的美眸對個正著。
抹著嘴起身之際,江瀾笑道:“你醒啦?”
“你,你剛剛……”
“我剛剛在救你啊,人工呼吸。”江瀾正氣淩然道:“哎,不用這麼感動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我們現在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難了,我吃點虧也冇什麼。”
蕭一可啞口。
咱倆何時同甘過?自打認識你,老孃有過一天好日子嗎!?
還有,你吃個屁的虧啊!
蕭一可呼吸急促,神情無比鄭重道:“江瀾,這是我的初吻……”
“嗯?你初吻不是上次麼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