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廟宇雖然破爛,在一行人集體收拾下也好了許多,最起碼有了住的地方,不再像以前那樣露宿山野了。
可好幾天過去,一直等著官府來的趙鐵生,終究是什麼都冇等到。
“村長,那縣令是不是哄我們呢?”
好幾日冇有訊息,大頭最先把話問出了口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村長,那縣令不是說過幾天就派人來找我們嗎?這都幾個幾天了,那縣令是不是把我們忘了?”
“閉嘴,瞎說什麼呢,那縣令整天忙的處理事務肯定和咋們這些閒人不一樣,彆亂說。”
雖然嘴上說著不會,但心裡還是有些遲疑。
“村長……”
“這樣,明天要是還冇有訊息我就去一趟縣衙。”
趙鐵生把抹布往桌上一甩。
“是時候主動去找人了。”
“主簿大人,我來是想問,縣令大人在嗎?”
等到兩天的趙鐵生還是冇有等到縣衙派人來,終於在等無可等的時候,到了縣衙。
“大人一早就出去了,恐怕得明日才能回來,村長如此匆忙是有事嗎?倘若村長有要緊事直接告訴我也是一樣的,我定會儘力幫助村長解決。”
“啊,倒也不是什麼大事。主要就是想問一下縣令大人,你之前說的,就那個要安排我們進城的事,如今,怎麼樣了?”
趙鐵生擦了擦手心的汗,說話磕磕絆絆緊張的不得了。畢竟有求於人,態度應當卑恭點。
“原來是為這事啊,村長稍等片刻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趙鐵生不敢亂走,主簿不在的時候他隻能侷促的坐在亭子裡等著人,心思早就飛到天邊去了。
哪一天他住的地方能有縣衙這麼大,真死而無憾了。有這麼多錢娶一個媳婦天天給她買新衣裳,再生一個大胖小子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這樣的生活對於他這種人,簡直就是癡心妄想。
“村長,久等了。”
“不久,不久。”
趙鐵生接過主簿手裡的地圖,打開看了一眼,有一些迷惑。
“主簿大人,我不太明白,你的意思是?”
趙鐵生兩鬢皆是冷汗,不明白嗎?其實是明白的。最開始縣令好言好語的態度讓他以為村民們終於有了歸宿,但誰能想到出爾反爾帶給人的打擊更大。
“村長,我也不妨坦率告訴你,城裡看著繁華,也不過是繁華落儘,強弩之末。城裡本來的百姓我們都難以支撐,一下子來這麼多難民,你們,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們嗎?”
“這樣如何,我會從賬房拿一些銀兩給你們,足夠你們繼續南下一段時間,不然……”
“村長,將心比心,你們也不能置我們縣令於不仁不義之中吧?”
主簿的話曆曆在目,趙鐵生太清楚自己無法控製情緒,到了門口也不敢進去。裡麵傳來的話語聲清晰的響起在耳邊,他更是不敢進去把那些話說出口。
“鐵生,你坐在這乾嗎?”
趙三強提著兔子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趙鐵生一個人呆愣的坐在破廟外麵。
“三哥,我有話要和你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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