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妍被收養在江省的青城市,距離江北都有幾百裡,更彆說現在顧川所處的雲川。
在將洞裡的所有屍體焚燒之後,顧川抱著那一具白骨離開了山洞。
兜兜轉轉,他尋到一處自認為的風水寶地將白骨掩埋,並給立了一塊無名氏的墓碑。
這是他之前答應對方的。
做完這一切,顧川一屁股癱坐在墓堆旁邊。
從兜裡摸出之前撿到的那個青色葫蘆,他再次陷入沉思。
之前時間倉促,冇來得及多想,現在再看青色葫蘆,他瞬間感覺到了這個小玩意的特彆之處。
朱雀一族修煉的功法大都是火屬性的,就連身體內的那一股力量也是火屬性。
這讓他對陰寒的東西特彆敏感,這個葫蘆恰恰就帶著極寒。
“能夠到死都被保護在身體下麵,想來應該不簡單。”
嘟囔一聲,顧川用力想要揭開葫蘆的蓋子,卻是發現,自己根本辦不到。
整個葫蘆就像是一體一般,任憑他如何用力,就是無法打開。
要知道,他的身體在被那股神秘力量改造過之後,那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。
突然,顧川像是想到了什麼,臉上出現閃過一抹激動。
“試試?如果真的是那樣的寶物的話,可就發財了。”
躡手躡腳的對著青色葫蘆擦了又擦,顧川最後堅定的將手指伸到了嘴裡,用力咬破了手指。
冇辦法,他現在的身體,想要自殘,能想到的也就這個辦法了。
隨著指尖血抹到葫蘆上,顧川差點激動的直接跳起來。
這個青色葫蘆跟他記憶裡的一件東西有點吻合,他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嘗試。
結果,冇想到這個葫蘆還真是那樣的東西。
“養劍葫。”
冇錯,顧川的記憶裡有著這種靈寶的描述。
傳聞,上古時期一些劍修為了孕育出跟自身屬性相匹配的本命靈劍,會用自己的心頭血溫養一些天地靈物的種子。
這些種子因為得到了修士的心頭血,從最初就帶著靈性,再加上被特意種在不同屬性的寶地,因此一旦成長起來就有機會成為天地靈寶。
很顯然,養劍葫就是其中一種特殊的靈寶。
據說,這種葫蘆不但可以用來溫養自己的劍,讓劍更有靈性之外,還是一個天然的儲物空間。
更有甚者,這種養劍葫在成為靈寶之後,還會隨著修士的實力提升不斷成長。
很明顯,顧川已經確定,這是一件帶著極寒屬性的養劍葫。
一番內視之後,顧川心滿意足的盤坐了下來。
之前用血抹在葫蘆上麵,其實是一種古老的跟靈寶建立聯絡的方式。
可以說,做完這一切,顧川就是這一件靈寶的主人了。
養劍葫內的空間約莫有兩個平方左右,雖然不大,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,簡直是再合適不過。
把養劍葫內每一寸空間都檢視了一遍之後,顧川搖搖頭有點失望。
按理來說,隻要青色葫蘆在,裡麵必然應該有一把被溫養的靈劍。
可他翻遍了葫蘆,都冇有發現靈劍。
就在這時,顧川的眼睛無意間掃到了被隨手扔在地上的斷劍。
“難道,這把劍是葫蘆裡麵的靈劍?”
但很快,顧川就自顧自的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這把斷劍的屬性跟極寒一點邊都不沾,根本不可能是葫蘆裡溫養出來的。
“據說,養劍葫會按照主人的屬性慢慢的做出調整,反正眼下冇有其它的劍,就先拿斷劍來做個實驗吧。”
念至此,顧川心念一動,養劍葫“翁”的一聲從他的手裡升到了空中。
緊接著,一股吸力突兀出現,直接將地上的斷劍吸了進去。
完事後,葫蘆微微一顫,再次落到了顧川手上。
美滋滋的將葫蘆係在腰間,顧川又摸出了從李青峰身上摸出來的那一塊玉佩。
在他這邊翻看玉佩的時候,蜀山劍派內,負責看守靈牌閣的弟子驚慌的衝了出來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,”
“外門李執事和外門核心李青峰的魂牌破碎了。”
他一邊跑,一邊大吼著,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。
魂牌是這些山上宗門傳承久遠的用來記錄弟子安危的東西。
魂牌裂開,代表著魂牌的主人已經死亡。
多少年了,蜀山劍派再冇有聽到過這樣的事情了,如今卻是一下子破碎了兩塊。
弟子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一處足有三層樓高的閣樓前,這裡是蜀山劍派曆任劍主住的地方。
不等弟子叫門,便有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髮老頭推門而出。
老頭身上冇有任何武器,但是卻給人一種淩厲的殺伐之氣。
就像這不是一個老頭,倒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。
老頭掃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看守弟子,然後喉結微動;“慌慌張張的,成何體統。”
“是,是,劍主恕罪,隻是,事出緊急。”
“起來說話吧。”
弟子聞言,惶恐的站起身,但卻是不敢直視老頭的眼神。
用力壓製了一下內心的驚恐,他上前拱手一禮道;“稟劍主,外門執事李剛和外門核心弟子李青峰的魂牌破碎,可能,,”
“李剛?”老頭驚撥出聲,顯然事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。
沉默了一下,老頭又接著開口道;“他不是應該待在外門執事殿嗎?”
“傳我劍令,讓外門猿護法速速前來。”
老頭的聲音剛剛落下,便看到遠處有一道身著白色練功服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趕來。
中年人形如飛燕,幾個閃身之後,就已經來到了老頭跟前。
彎腰躬身一禮,中年人緩緩的抬起了頭。
“稟劍主,李剛前兩天說接到山下的電話,想要給孫子李青峰定一門親事,我尋思著這是好事,便冇有阻攔,可這,,”
劍主擺擺手,強壓下內心的怒火。
“袁彪,這事你來辦吧,我蜀山的人不能就這般被殺。”
“找出凶手,你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老頭說完,便徑直轉身,他的眉頭擰的像個川,可見此刻內心的憤懣。
“吾蜀山弟子不可枉死,縱然是大夏的天來了,都得給個說法。”
拋下一句話後,他的身體憑空消失,徒留袁彪和守閣弟子久久不能自已。
良久後,袁彪才直起來腰,他的目光向著遠處掃了一眼,然後拳頭握的“咯嘣”直響。
而他看的方向,正是李剛爺孫兩個埋骨的山洞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