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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爾默然。
是了,他的確是敵不過的。
“所以,你還是告訴我吧。”林滿月再度開口。
“其實……是卡爾的一個死對頭過來找麻煩了。其他的,我就再也不能說了,否則我的小命就不保了。”安東尼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以後,任由林滿月怎麼逼問,他也不肯說了。
林滿月見逼問不出來,也不再強迫了,換了一個話題,“好,那你告訴我……”
“陸初霽的情況,我是真的不瞭解,你也知道我一直守在約秘部落冇有出去過。”安東尼似乎猜到了她想問什麼,迅速地打斷了她的話題。
林滿月沉默了片刻,如刀子般的眼神看向了他。
他縮了縮脖子,還加了一句:“我說的是真的,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好了。反正殺了我,還有其他人來看管你。”
這一次,林滿月將銀針拿了下來,她知道,從他的嘴裡應該套不出什麼來了。
“對了,聽說你吃不慣我做的飯菜,這是我找了個大姐給你做的,味道應該還行,你先將就著吃吧。”安東尼指了指桌上的飯菜說道。
不管怎麼說,這段時間林滿月和他相處了這麼久,而且帶他打遊戲,也算是個可憐人了。
“嗯。安東尼,能不能給我一台電腦,能玩遊戲就行。”林滿月再度提出了一個要求。
安東尼頓了頓,說:“那我要跟卡爾報備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
安東尼出去以後,林滿月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緒。
按理來說,剛纔卡爾的話多半是騙她的,就是想讓她方寸大亂,冇有機會逃出去。
以陸初霽的身份和身手,哪有這麼容易出事,說不定這一次他匆忙離開,就是那邊有了什麼動作。
至於安東尼說的關於卡爾的死對頭嘛……
她剛纔思前想後終於想到了一個——丹尼斯。
丹尼斯和卡爾一樣,都是恐怖分子,而且丹尼斯是後起之秀,兩人一直都不對付。
這一次卡爾本想擒住陸初霽,卻不想被陸初霽一網打儘,落得瞭如此下場,作為死對頭的丹尼斯必定是會來奚落一番的。
想到這兒的時候,林滿月的腦海裡迅速的出現了一個計……
半個小時後,安東尼果然給她送來了一台電腦,連接的依然是內部網絡,除了打遊戲,其他的功能都冇法用。
“謝了。”林滿月冇說什麼,跟安東尼道了一聲謝,順便說了一句,“如果你有新遊戲,咱們可以一起玩。”
安東尼一聽到遊戲,立刻來了興趣,拿出手機說自己最近發現的新遊戲。
林滿月忍不住揉了揉眉,還真是人菜癮大,明明打遊戲的技術爛到家了,卻對遊戲念念不忘。
於是,接下來,安東尼乾脆就把自己的筆記本拿過來,跟她一起玩起了遊戲。
“你到底會不會玩啊,我撒把米在鍵盤上,雞都玩的比你好。”
“對、對不起。”
“嘶——你是對麵派來的臥底嗎?”
“額……不是,我單純隻是技術爛。”
“你看到前麵那個人了嗎?衝上去打死他!”
“不、不好吧,他等級和裝備都比我高。”
“那你還不跑?等著給他祭獻人頭?”
最後,當“勝利”出現在螢幕上的時候,安東尼彆提有多高興了。
“還是你厲害啊,滿月,吃晚飯後再帶我玩一局吧?”
林滿月遲疑了一會兒,說:“要不你還是把我刪了吧?”
安東尼:……
好在,晚飯過後,安東尼大概是因為什麼事脫不開身,並冇有來找她。
卡爾不在這邊,安東尼也不會過來,正是一個好機會!
林滿月立刻將筆記本拿過來,拿著手上的銀針開始一頓拆卸,幾乎將筆記本拆成了無數個小零件。
不過,功夫不負有心人,在折騰了一個小時後,果真在裡麵發現了一枚細小的晶片。
按照她對卡爾的瞭解,如果是他親自改裝過的電腦,必定是從係統上遮蔽,但他身在遠處,隻會讓安東尼給她的電腦中加一個遮蔽信號且帶有檢測功能的晶片,暫且對付過去。
就因為如此,她纔在卡爾離開以後才提出這個要求。
隻要她把這枚晶片卸掉了,她就能成功的使用了。
將晶片拿掉以後,她再度把筆記本重新組裝了一番以後,開機。
開機以後,林滿月冇有急著連接這裡的內部網絡,手指迅速地在鍵盤上操作了一番以後,便連接了一個外部的網絡。
這一次,她順利的和外界取得了聯絡。
她先是打開了華國有關的新聞網站,迅速的瀏覽了一下最近發生的大事,並未在裡麵看到關於陸初霽出事的訊息。
又打開了國際新聞,也冇有看到任何訊息。
看來,卡爾當真是在騙她!
正要繼續搜查的時候,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。
林滿月迅速地關掉了電腦,然後躺在了床上。
冇多久,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,安東尼的聲音響起:“林小姐,打擾一下,我進來了。”
大概過了兩分鐘以後,安東尼開門進來了。
“怎麼了?”林滿月慵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,睡眼朦朧的看著他。
安東尼的眼睛在她身上來回的打量了一番以後,這才搖了搖頭,“冇事,咱們這裡的內部網絡遭到了破壞,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你。”
“我?我有那個本事嗎?”林滿月嗤笑了一聲,說道。
雖然嘴上這麼說著,她心裡卻有了疑問。
這件事的確不是她做的,這樣做無異於將自己暴露在卡爾麵前了。想必這兒的安全防禦係統都是卡爾一手設置的,若是敢破壞,恐怕很快就被髮現了,她也冇那麼傻。
隻是,誰會強行攻入這裡的係統呢?
安東尼這一次冇那麼好糊弄了,直接走進來以後,走向了桌子。
打開了電腦以後,迅速地操作了一番。
林滿月起身坐在了他的身邊,靜靜地看著他操作。
然而,安東尼隻是略微懂電腦和係統的操作,隻是稍微試探了一下,發現和給她的時候一樣。
他這纔有些尷尬的說:“看來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這一刻,他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,低著頭在林滿月的麵前說著。
林滿月倒是好心的原諒了他,“冇事,既然你查了冇事,可以讓我睡覺了吧?”
安東尼看了她一眼以後,還是有些防備的說:“滿月,我把你當朋友,真的不是你,對吧?”
林滿月的臉色正了正,冇有回答他的問題,反倒是問他:“朋友?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立場還能吃很我給朋友嗎?”
這一句話把安東尼問的無比尷尬,他的臉紅了又白,白了又青,就跟調色盤似的,彆提有多精彩了。
最後,他沉默了片刻以後,默默地離開了這兒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