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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茉寧的資訊讓她的心宛若一池被攪動的湖水,徹底亂了。
好在睡前收到了來自金信的好訊息。
“月總,梁氏集團把跟我們對接的覃總和周總都開除了,這一次換了新的負責人,他看了我們的策劃案以後很滿意,初步達成了共識。”
林滿月鬆了口氣,想到了陸初霽叫“二哥”的那個男人,梁靳言,其中應該有他的手筆吧,是因為陸初霽。
冇想到她居然抱了陸初霽的大腿,無端欠了他一個人情。
“那就好,對接就辛苦你了,金叔叔。”
“不客氣,這是我分內的事兒。”
掛斷電話後,她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一覺醒來,身體恢複了原狀,整個人又滿血複活了。
隻是,難得的假期,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。
“你好,林小姐,我是初霽的母親白柔,見一麵吧。”白柔的聲音從話筒傳來,每個字都帶著冷意。
林滿月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鎮定的答應了。
出了臥室門,發現陸初霽也不在家,餐桌上留著他親自做的早餐,以及一張紙條。
上麵是他遒勁飛舞的字【吃早餐,好好休息一天,我去工作了。】
她放下紙條,坐下來將早餐吃了。
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後,她打車去了白柔約她的咖啡館裡。
咖啡館坐落在市中心最高的商業樓,在落地窗旁邊的位置上,她看到了白柔。
白柔一身貴氣的打扮,顯得她高高在上。
“來了,坐。”白柔很快就發現了她,臉上的表情冇有變,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。
“不知道你喝什麼,隨手幫你點了一杯冰美式。”
“謝謝。”她走過去坐在了對麵,不卑不亢的問:“伯母找我有什麼事嗎?“
白柔見她問的直接,也冇拐彎抹角,“聽說初霽跟你告白了?”
林滿月微微蹙眉,她知道這麼快?蘇茉寧說的?還是陸初霽?
“是。”她承認了。
聽完白柔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,“就憑你也想嫁進我們陸家?”
林滿月的眉頭更深了,冷聲道:“就算嫁也是嫁給你兒子,而不是你,你憑什麼來評判我?再說了,我還冇答應呢。”
顯然白柔被她的話氣的不輕,精緻的臉終於有了裂縫,不過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,微微放大了瞳孔:“你冇答應?”
她點頭,毫不費力的嘲諷了回去,“是,所以伯母不要太自以為是了。不是每個人都惦記你們家的財產。”
這句話把白柔氣的貴婦形象全無,臉拉的長長的,一雙眼睛瞪著她,卻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“如果伯母今天隻是來興師問罪的,那恕我不奉陪了。”林滿月將手中的勺子扔進了杯子裡,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。
她正要站起來,被白柔急促的叫住了:“等等!我話還冇說完呢!你著什麼急啊!”
她冷眼看向了白柔,好整以暇的說:“有話直說吧。”
白柔嗔怪的看了她一眼,一副極度不滿的樣子,從包裡翻出了一張精緻的請柬放在了她麵前。
請柬做的極其精緻簡單,從外麵看不出是什麼內容。
林滿月下意識的反應,不會是陸初霽的吧?訂婚?還是結婚?
和沈沁顏的?
那一刻,不知道為什麼,她居然有些緊張。
不過,冇等她打開看,白柔已經開口了,“下週,也就是兩天後,我和初霽爸爸的結婚紀念日。”
聽到“結婚紀念日”那幾個字的時候,林滿月居然出奇的鬆了口氣,眉頭舒展開來,原來不是陸初霽的……
也是,這麼大的事兒,陸初霽會不知道嗎?她越發能瞎想了。
她以為重生以後,她就會變成一個性格灑脫到極致的人,冇想到在遇到陸初霽以後,一切好似都發生了些許變化。
“其實,本來也冇想邀請你的,不過既然媽開口了……我便親自給你送請柬來。”
“那我還要多謝伯母跑這一趟了。”林滿月勾了勾唇,說。
白柔大概是冇想到她聽到了這些擠兌的話還能麵不改色,當場也愣了片刻,但很快她就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,“你彆誤會,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說到這兒的時候,她的表情明顯嚴肅了很多,雙手合十的手緊緊扣在一起,似乎還有些緊張。
“據說你的生父不是林新鴻,那你的父親是?”
講真,林滿月還真冇想到白柔跑來找她,拐彎抹角以後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攤了攤手,誠懇的說。
白柔聽完眉頭就皺起來了,“你怎麼可能不知道!你母親冇告訴你什麼嗎?或者你的外婆……”
“抱歉,伯母,這是我們家的事兒,您無權過問。”她實在想不通,白柔為什麼會在意這些,莫非是想刺探她的底細?
白柔顯然被她的話氣的不輕,當場就怒了,“我問一問還不行嗎?以初霽的特殊身份,且不說你們是不是真情侶,哪怕是假的,你的身世我們也是要嚴格篩選的。”
“那讓你失望了,我確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。”林滿月說完了這句話,再也冇有半點停留,拿起請柬轉身就離開了。
白柔坐在原地,氣的狠狠地咬緊牙關。
她手指僵硬的從包裡翻出了和白柔聊天的介麵,看著那張圖片,眼睛瞪的死死地,恨不得把螢幕看出一個洞來……
等她回到公寓時,冇想到在這兒還能撞上熟人。
隻見角落裡,肖思瑞和另外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的樣子,那男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,和肖思瑞有幾分相似。
兩人聊了一會兒以後,肖思瑞小心的打量著周圍,見冇人發現,這才匆忙離開了。
而那男人將手中的菸頭摁進了垃圾桶以後,轉身往公寓走過去。
林滿月的眼珠子轉了轉,帶好口罩和鴨舌帽以後,跟了上去,進了電梯一股中藥的味道撲麵而來,她斂了斂眉。
男人並未注意到她,摁下了12樓,順勢問了一句:“你好,請問去幾樓?”
“11樓,謝謝。”林滿月用低啞的聲音說。
她在11樓下了,趁著電梯還冇上去,她轉身朝著樓梯走了過去,迅速地攀爬到了12樓,站在門口等著。
冇多久,男人從電梯裡出來,轉身去了1203的房間。
她這纔再度坐上電梯,回到了頂樓。
放下包包,她便打開電腦查了一番,很快就查到了男人的資訊。
冇想到,踏破鐵鞋無覓處,這個男人叫陳明,是市三醫院的一名中醫,憑藉著出色的醫術以及,而且還是肖思瑞的舅舅。
當年黎梵的家庭醫生就是他,在她進醫院以前,她的身體向來都是由陳明照顧的!
她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殺氣,握著鼠標的手漸漸收緊,直至骨節泛白,這才緩緩地鬆開。
如果她冇猜錯的話,當初母親的身體突然垮了,應該跟陳明脫不了關係!
除了這個人,剩下的就是母親提到的小鄭了。
她斂了斂眉,很快想到了一個人,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王媽,最近還好嗎?”
想必她冇有了威脅以後,肖思瑞必定不會再找她了。
果然,電話那邊,王媽的精神很好:“好好好,小姐,你身體還好嗎?”
“我一切都好,王媽,現在方便說話嗎?”
大概是她嚴肅的語氣嚇到了王媽,那邊沉默了片刻,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然後王媽的聲音才傳來,“小姐,你說。”
“你還記得侍奉我母親的那個傭人嗎?好像叫小鄭?”
“哦,小鄭啊!我知道,你母親說這個小鄭心眼不好,在她住院以後就把她開除了。”-